阿朵红着眼睛在房间里写着作业,稚嫩的笔迹被泪水染开,绽放成苍蓝色的花朵。
“你又出去喝酒?赚那么几个钱还整天出去喝酒,你有什么脸喝?”门外的母亲不依不饶。
“你看看咱们租的这个破房子,连转个身的地方都没有,你就不想想怎么多赚点钱?你怎么这么没用。”
“砰!”的一声,父亲摔门而去。
“滚,你滚了就别回来!”母亲咆哮着喊出最后一句之后,房间里一下子寂静得可怕。
阿朵屏息等待着。门外随即传来母亲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这呜咽声尽管很小,却还是无比清晰地传进阿朵的耳朵里。紧紧地揪住,并拉扯着她的心脏。
阿朵双目呆滞,僵硬地握着笔,大脑一片空白地盯着练习册。
涣散的焦距也时近时远,随着呼吸起伏,练习册上的字也随之分身又重合。
直到门外的母亲不再呜咽,门缝下客厅里的灯光也已经消失。她才回过神,轻轻地从床下翻出一个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