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贫贱的前情,我们似乎爱得顺理成章。
当然,指望李良有些浪漫举动,可能性不大,最多看一场电影,无论多风花雪月,他都能看得睡过去。
可是,我真的有点喜欢他在我身旁的感觉,每当我握着他精瘦的手,心里就会飘飘荡荡。
那天,我们还去了一个豪华的小区,有一块很奢侈的绿地,人工水池边铺了细沙,据说从32楼向下看,可以冒充无敌海景房。
李良坐在车子里说:“你喜欢这儿吗?”
我和他打趣:“你又买不起,问我喜欢干什么?”
“当年我没地方让你住,现在想起来都后悔呢。”李良笑着说。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发酵了,好像沉睡了许多年的怪兽要复苏的迹象。
皮廉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他说:“你在哪儿呢?马上回公司,有事和你商量。”
于是,我借着这个台阶和李良挥手道别。
八月,我坐上飞往香港的飞机。
有人出资请皮廉去那边做独立的个人工作室,我是他唯一带去的助手。
离开的那天,我没告诉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