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我是在外公外婆的宠爱下,在舅舅的白眼下,在舅妈的冷嘲热讽下长大的。
犹如荒郊野外的草,肆意的成长,不需要阳光雨露的滋润,也能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我二十四岁那年,外婆家的四合院动迁,分了两套楼房,大舅老舅各要了一套,喜滋滋地搬去了楼房。
我和外公外婆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的我们,只好委身在一个地势低洼的废弃土坯房里,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修建了房顶,窗户也做了处理。
不幸的事,我们刚搬进土坯房不久,外公因为楼房的事跟两个舅舅上了点火,突发脑出血,没有抢救过来,人走了。
我是在外公的葬礼上,再次见到失踪了十四年的父亲。
他苍老了很多,由于年龄的增长,他显得更加的瘦小,不过精神状态不错。
看起来,他和那个女财会过得还不错。
我爸来参加葬礼,我做梦都没想到。他说,当年是外公卖了一根金条,才把他安排进了学校的后勤工作,这份情,他得领。
也就是因为这唯一的一根金条,才让我两个舅舅跟外公外婆生了一辈子的气。
他们认为,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过好过坏是女婿的事,娘家不该往女儿身上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