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我卸掉浓浓的妆,脱下细细的高跟鞋,揉了揉肿胀的双脚,换上一双平底鞋,背着双肩包往门口走去。
有的伙伴提议大家去宵夜,并且问我去不去,我头都没回,摆了摆手,然后上了歌厅门口的一辆出租车。
我不是不愿意热闹,实在是因为我没有任性的资本。
虽说歌厅每晚会有不菲的收入,但是这些钱用来给弟弟治病上,简直是杯水车薪。
一年前弟弟生病,全家人几乎一夜之间回到了解放前,并且做好了八年抗战的准备。
出租车师傅是一个和蔼的中年大叔,中年,不油腻那种。
我上车以后,他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我说话,得知我晚归是给生病的弟弟挣钱时,长叹了口气,说他女儿跟我差不多大,但是叛逆得很,没有我懂事。
大叔边说边递给我一瓶水,唱了一晚上歌,我也确实渴了,接过来便喝了几大口。
大概是太累了,此时,坐在出租车上,舒服劲儿一上来,困虫也爬上了我的大脑。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告诉大叔到地方了叫我,没等他回答,我就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