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百川勉强溷了个初中毕业,家里托人给他安排了个差事,在粮食站负责粜卖大米。我也跑到镇上一个小饭店当了服务员,为的就是每天可以看见他。
我们第一次突破界限那年,他19岁,我18岁。
那天是他生日,我们就着一包花生米喝了十几瓶啤酒,很快我就晕了,看着好几个百川在我眼前晃。
我抱抱这个,抱抱那个,一个百川亲我额头,一个百川吻我嘴,还有一个,哎呀,好羞好羞。就这样在粮食站的仓库里,我对百川交付了自己,少女的身体和少女的心,炙热如同冬日的暖阳。
我们实在喝得太多了,又折腾了一宿,天色大亮我们仍然抱在一起。直到粮食站的工作人员打开了仓库的门,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活色春香图: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粘着亮晶晶的大米......
毫无悬念的,范百川被开除了,镇上的人们对我们指指点点,流言蜚语都快成海洋了。我父母把我臭骂了一顿,我赌气跟他们说,反正以后我是要嫁百川的,过得好不好那是我自己的事。于是百川带着我坐上了火车,我们去了省城。
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的我们在建筑工地做小工,百川从搬砖,拌水泥做起,然后慢慢学习抹灰,木工,油漆工。而我呢则在工地给大家做饭,18岁的我穿着百川灰色的劳动服每日穿梭在一群大老爷们中,一日三餐我绞尽脑汁用最简单的食材,给大家烹出一顿顿美味佳肴。
那段日子,虽然苦不堪言,但我们的小日子是甜蜜的,我们是恩爱无比的。他带着安全帽粉刷墙,我剥了鸡蛋一口一口喂给他。
夜里我们挤在出租屋里那一张不足一米宽的小单人床上,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也没有手机,我们的唯一的娱乐就是“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