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幼女一出世就死,也是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
这样一想,李东升释然了。
看来,自己今日确是冤枉贺舒敏了。
她是名门闺秀,何至于做这样的事?
他不知不觉走到正院,见亮着灯,看来贺舒敏还未安歇。他推门进去,见贺舒敏在写字。行云流水的草书。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李东升看着她,讪笑道:“我记得从前你爱写小楷,如今怎么写起草书了?”
贺舒敏澹澹地说了句:“从前,都是多久的从前了?老爷久未到我房中来了吧。”
李东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明日,我到道观请些道士来家里做做法事。”
贺舒敏道:“为何要做法事?”
“我夜里得高人托梦,说咱们家有不干净的东西,青黛才会生女夭折。”李东升遮遮掩掩地说道。
听着这个名字,贺舒敏不由地皱皱眉:“那便随老爷安排吧。”
他没有提今日冤她之事,更没有一句抱歉。
就这么轻描澹写地将这事掀过去了。
贺舒敏愈发失望。
“明日我的早起送霁远去见东流城的学堂,老爷请回吧。”
她在赶他,
他听出来了。
“霁远功课怎么样?”
“过得去。”
她背过身去,
李东升出了门。
妻子不仅刻板,还这么记仇,挺没意思的。
第二日,李东升请的道士在西厢房的院中设坛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