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祯吓坏了。
她怕自己那个朋友真的跑过来。
看来逃跑已经刻不容缓。
这一天大姐在炒菜,除了君祯和殷曾,其他人都一起去采购食物了。君祯的手指着殷曾笔记上的字,做出指点他的样子,嘴上却说:“逃跑吧。”
殷曾惊愕地抬头看她,她的神色如常,淡淡说:“厕所窗户上有个钢筋能取下来,你如果能弄弯另外一个,就能顺着排水管下去。”
这里是四楼,虽然这么做冒险了些,但毕竟是一个活路。
她的拇指仍然按着笔记本,食指却轻轻抬起,指着厕所的方向。
殷曾朝她指的地方看过去,视线又马上收回来。他停了停,像是身体里有两个声音在交锋,到最后,终于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的那个占了上风:“我出去后会马上报警。”
“先别,”君祯说:“房门从外面能打开,钥匙藏在门神跟防盗门中间。你上来打开门,咱俩一起逃走。如果你留下我,我会被打死。”
她现在的职责就是看着殷曾,如果殷曾跑了,在警察到来之前她就会先被打一顿。而且他们很可能担心殷曾报警,会转移走。
她身体弱经不住打,这些人又没个轻重,后果不堪设想。
她在这里待了快两个月,弄清楚了很多事。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是: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千万不要逃跑。
那天是周一,正是群情激昂的时候。有些住在别处的人也回来了,因为客厅堆满了杂物,还有几张床。大家就在稍微宽松点的卧室里围了一个大圈,讲最近学到的知识,讲自己的梦想,有的人兴致起来,还会唱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