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祯在心里骂,那六千六还不是你们拿手机逼着我转账的吗?我早晚逃出去,让你们全都被抓走。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被推进来踹倒在地上。他的脸上身上都是伤,半边耳朵烂了,血顺着脖子流到衣领里。
带他来的两个男人说:“妈的,小湾街那边的,想逃跑。不识抬举。”
地上的人痛苦地哼唧了一夜,没人敢问,也没人敢给他递一杯水。
第二天君祯吃饭时藏了一个鸡蛋,回来见那人坐在椅子上喝凉水。他脸上的血渍已经被擦干净了,耳朵上随随便便用布包了一下,他看着君祯温和地笑着,似乎对自己的伤不太在意。
君祯把那个鸡蛋给了他。
“你好,”他小声说:“我叫殷曾。”
“你好,”君祯的声音倒是很大:“以后我是你的一对一学伴了。”
殷曾脸一白。他肯定以为这个对自己示好的人是个可以一起想办法逃出去的,却没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挺聪明的女孩已经身陷传销被洗脑成功了。
“你一会儿跟我走。”君祯说:“大姐早上把你分给我了,我会把笔记分享给你。”
这也是他们这里惯用的手段。洗脑的方法可不只是讲课,对软弱的他们会同情,对强硬的他们可以殴打,对没文化的他们会大讲经济知识,对殷曾这样软硬不吃的他们就用美人计。
大姐说了,殷曾家里是个有钱的,只要能把他说服或者睡服,君祯就能见到区域经理。
直接睡陌生人还是比较难,君祯决定先发展一下感情,试试说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