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来了,那是一个阴凉的黄昏。
他领着她远远站着,我能感受到空气的静默和时间的凝固。
父亲让她去读卫校,她拒绝。父亲让她工作,她还是拒绝。我生气地怪她,毫不讲理地责备她,应该去呀,能脱离这该死的洗衣机。
她说条件是离开我。这狠心的父亲。
我也抱怨。可是我不能让她同我一起受苦,这是我敲开门时没有预料到的后果。
我真想妥协,向她的父亲,不能给她幸福我没有资格拥有,我配不上她的爱情。
我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教她阳奉阴违,口头承诺,暗里联系。为了爱不诚实可以试一试。
她却担忧我的去向,害怕离开她无法生存。我们一起谋划结局,她进学校不入社会不染尘世等我迎娶,我去打拼挣钱置办生活必须品。我们盼着在一起。
决定后我送她回家头也不敢回便跑着离开,不忍记忆离别时望我的眼眸。
于是,我们的联系被控制得少得可怜又弥足珍贵,珍惜着每一秒。特别是我有了固定工作和分配了宿舍,我们便开始憧憬未来,松了口气,有了底气,我们都以为在一起的时间就在明天。
她有时一月来一次,有时两次,总之每月都会相聚。她刚走我便数着日子盼下一次。等待也是种甜蜜。
可是,可是她竟有三月没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