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康开始吻她的脸,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额头,同时解开她的衣服。田秀秀只有一些昏头昏脑、不由自主、敷衍了事的半推半就。不要,不要,不要……她这么喃喃着,推着对方。这除了更增加杜永康的冲动以外,没有其他意义。
夏天的衣装是非常简单的,连衣裙被解除了,内衣也被解除了。一切就要开始了。
听见走廊的脚步声,听见有人在门口停住,听见有人在轻轻地、犹豫不绝地、试探地敲门,把一个长吻激动起来的状态全部打断了。杜永康半趴在自己的猎物身上,侧转头谛听着门外的声音。
屋里关着灯,隔着贴着纸的玻璃窗能够看见门口影影绰绰站着人。太不安全了,这个门只是造成了纸一样单薄的屏蔽。他一动不动,不敢出一点声音,多年的旧床板随时可能发出吱嘎嘎的声响。田秀秀也从天昏地暗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借着夜晚的微光和那方玻璃透过的光线,他看见田秀秀仰视着天花板,眼睛灼灼发亮,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终于,门口出现轻轻的交谈声,脚步的挪动声,大声对服务员的问话,然后,走了。杜永康长长地吐了口气,又转过身紧紧搂抱着压在田秀秀身上。
勃起的状态已经过去了,他吻着对方,欣赏着对方,这个状态又慢慢起来了,但含着一种冷静和克制。他开始温存地爱抚这个女孩,他要长久地品尝和欣赏自己的占有物。他要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过渡到安全的深夜,再来进行那个让他渴望已久的做爱,也因为他要好好享受这个占有物,他要尽可能地层次渐进、逐步高潮,他不愿使这个过程太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