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涂鸦街再绕过几个狭窄的小巷,又到了另一条路,路边有几家卖杂货的店,路人能看见的玻璃柜台上,爬满了灰的金银古玩散乱的摆放着,而门口的广告也用的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字体弯弯扭扭的印在已经有些卷角的白纸上,似乎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踏进去。
白头发的老太太看样子已经七八十岁了,应该是亚洲人,但看肤色比中国人黑一些,打扮得整整洁洁,擦着口红,还系着条丝巾,坐在门口拿着放大镜看着报纸。
在周晟言路过的时候,老太太递给他了一张纸,周晟言接过纸,没有任何停顿的继续走着。
街的尽头,绕过几条不明显的巷子,通过两扇有人守着的暗门,就到了地下赌场。
还没到开业时间,所以本该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场所,现在显得空荡荡的。
只有几个人年龄看上去有些大的人,在这里拭擦着吧台的玻璃杯和地上的酒污,而一个染着银色头发,脖子上都是纹身,带着张扬不羁的少年气的男子走了上来,对着周晟言用中文喊了声,“言哥。”
老五,程非淮。
周晟言颔首,眼里晦暗不明,“回来了就行。”
“他们没敢对我怎么样。”程非淮说,“不然以后生意的都怕是做不了了。”
周四那天下午是有课的,but whatever。
下午陈暮穿着一件红棕色的毛衣和有些笨重的靴子,站在学校门口等待着,很快,那辆熟悉的灰色车停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