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不如在你走之前,我们好好聊一聊,怎么样?”邝青禾不急不慢,并没有被刚刚苏易苒并不友好的应答所干扰。“好啊。”苏易苒回答的轻松,在气势上不逊于邝青禾。但在心里却觉得可笑至极,明明都已经把她人叫来了,竟然还来这么一副征求意见的模样。
对于苏易苒此刻的表现,邝青禾心里很满意,在他看来,只有能与之对抗的苏易苒才值得他花费心思,而身旁的简滋语虽然原本也应成为一朵孤傲的玫瑰,但已经在泥泞中走得太深太远,根本回不了头。邝青禾说道,“关于那个回答的秘密,我知道”,苏易苒唇角微翘,露出一个明媚的浅笑。而简滋语则浑身一颤,她曾经猜测过自己的所作所为逃不过邝青禾的眼睛,但长久以来邝青禾并未点破,她也就全然当作邝青禾对自己是支持的、信任的,甚至是爱怜的。自欺欺人这么久,今天被邝青禾亲口道破那个尘封于内心多年的秘密,简滋语虽然表面强装镇定,实则内心已天崩地裂。
苏易苒看到了此刻陷入窘态的简滋语,而简滋语一旁的邝青禾并未转移目光看一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依然停在苏易苒脸上。
虽然是三个人在席的场景,可邝青禾显然已经将简滋语排除在外了。苏易苒见此情景不免在心里有些无奈,邝青禾也好,简滋语也罢,如今既然与自己扯上了关系,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但面对二人之间如此拧巴而又不平等的关系,苏易苒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