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树答像看神经质一样看着他:“哦……”
她低下头继续喝粥。
温喻珩的眸子暗了暗,嘴角划过抹自嘲。
安树答表面淡定的喝着粥,但其实那一刹那没注意,一口烫粥凉都没凉就被她塞入了口里,烫的她舌头在口腔里经历火山岩浆,但她掩饰得很好,只是被烫的头皮发麻,却愣是被她靠着强大的“不能在温喻珩面前丢人”的信念活活演成了云淡风轻。
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安树答在心里如是腹诽。
良久。
安树答终于把她的那份粥喝完:“我才值一顿满汉全席啊?”
温喻珩一直暗沉沉的眼睛慢慢的亮起来:“你……”
“而且我也没说不行……”
她疯了。
安树答那一刻一定疯了。
什么话都没过过脑子。
啥矜持都一股脑儿的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第一次发现她的要求可以这么低……
一顿饭就被收买了?
“我可记仇了温喻珩……”说着说着她就有些委屈。
温喻珩一愣,耐心的等着她的下文。
“你就是个渣男……”
他任她骂,好像此刻被骂都是一种幸福。
“前一晚趁着喝醉表白,结果第二天倒头就忘,一点都没有责任心……”
“你好歹道个歉吧?那我心里还好受点,也不至于……”她停住没再说了。
为这破事哭一晚上了……
“我的错。”他拖着腮帮子,好像解决了什么大事一般,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轻松起来,“我看你第二天表现得那么平静,也不理我,以为……是变相的拒绝……”
安树答愣住了。
“也就不好继续打扰你的生活,是我错了好不好?”他拖着腮帮子,整个人都是肉眼可见的开心,“我和你道歉。”
温喻珩现在整个人都是脑子发蒙,从她说“我才值一顿满汉全席啊”开始,整个人脑子都处于一种近乎死机了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