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课间因为他生出一抹活跃,抵消掉台下所有同学的困倦和无聊。
陆方霓蹭到林稚晚身边,问她:“瞧,帅吧。”
当时大家一直认为林稚晚是没有审美的人,当红偶像放在眼前也看不出帅,也不觉得自己长得漂亮。
林稚晚把白皙的手掌抬到额头前面,挡住夏日盛大的阳光,微微垫起脚尖,往国旗台上看了看。
她鼻尖出了些汗,奶白色的脸颊被太阳晒得有点儿红。
过了好久,她才说:“是挺好看的。”
就因为这一句评价,以后的很多年里,她都能从陆方霓嘴里陆陆续续听到池宴的消息,真真假假无法分辨。
陆方霓混娱乐圈,爱社交,池宴又从不低调,跟他组过一个局的狐朋狗友跟病毒裂变那般多,八卦也没边儿。
陆方霓说,跟池宴,相识不必欣喜,睡过稳赚不赔,若是交往,那就得拿得起,放得下,看得开,十分真心用一分,一分演得十成像。
当初林稚晚不以为意。
*
回到江庭,林稚晚坐在飘窗前面发会儿呆,然后从衣帽间拖出来一个行李箱,把过夜需要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不多,在旅行箱里晃晃荡荡的。
车库里的车子已经有两年没开过,她离开之后也没人帮她定时养护,想了想,林稚晚还是决定坐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是本地人,车内电台放着小曲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林稚晚说话:“江庭知道伐,和风集团的嘞,和风少东家可不得了嘞。”
“叫什么池宴,当初大家都在投资房地产,他倒是好,硬是不让和风继续做了
。”
“当时挨了好多骂,现在想想,”趁着红灯,师傅右手松开方向盘,比了个大拇指:“有远见,厉害的很。”
说完,还回头问林稚晚:“是伐?”
池老爷子一生戎马,性子严苛又火爆,池宴父亲也是严谨的人。
从军从商,都是正路,到只有池宴,眼里只有赛车,为人又太过恣意妄为,不循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