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拖着行李箱,神色匆匆,或是疲惫。
很快,这群人影里,加进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周淮生身高腿长,一件黑色的英伦风衣把他的身影衬得颀长而俊雅。
孟寒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心里说不出一股什么滋味。
酸酸的,胀胀的,总觉得哪个地方跟空了一块似的。忽地,一阵寒风吹来,风息顺着缝隙窜了进来。
于是,那股无以名状的滋味,更是不得消解。
她打开车门,目光紧紧盯着人群中的那道身影,快步追上前。
随着那道黑色高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松了口气。
赶在周淮生走进大门前,她一把抓住他。
她气喘吁吁的,额间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一些毛发贴着皮肤。
此刻她的形象一定差到了极致,可她无暇顾及。
她想的是,不能每次都让周淮生打扰到她的心绪。
不能每次都在快要分别的时候,任由他搅乱一池平静的湖水,独留她一个人翻来覆去地苦恼。
周淮生见是她,看了看四周,好在机场人多,没人注意到这边。
他看着被她抓住的手臂,眉梢微扬:“怎么下来了,不怕被拍到?”
孟寒破罐子破摔:“要拍就拍,我不认就是。”
他被她的话逗笑:“还可以这样耍赖?”
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低声:“难道每次耍赖的不是你吗?”
“还是怪我昨天突然回来吗?”他可以压低了声音,像古琴。
孟寒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