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货不行。”
杨姿言面色阴沉地将点开手机相册,把手机放到她面前,“我就验了四分之一,就见到好几处开裂的地方。”
陆兮放大每一张照片,肉眼可见的开裂,弗兰是个年轻品牌,她和杨姿言把产品质量看得比命要重要,现在她们最最在乎的东西,反而出了问题。
把其中一张开裂最严重的照片放大又放大,她皱眉:“这是贯通裂缝,他们木材干燥这个环节没有做好,木材含水率不达标,也有可能是干燥后陈化平衡时间不够就急着生产了——”
“这批货他们赶得很急。”她心情很差,“让仓库退回去吧。”
“刚才叫仓库退回去了。”
杨姿言气急败坏坐下来,脸色难看,“送货司机说,工厂那边最近接了好几个海格斯的新单子,他们量大,自然先紧着他们的,我们这些走量小的,他们就不当一回事了。”
“刚才我电话打回去质问,那边负责人反倒找我们的不是,说我们的设计做工复杂,量又小,他早就不想接单了,听听,这都什么话,一开始合作的时候开口闭口都是工匠精神,现在怎么不提了?”
她满腹牢骚,懊恼得躺在了陆兮办公室的小沙发上,眉头紧锁着。
比起情绪化的杨姿言,陆兮是偏理性的那个,有问题出现,她会第一时间思考解决方案,而不是把时间花费在无用的情绪宣泄上。
她也是皱着眉。
由于创业资金有限,弗兰没有自己的加工厂,现在行业内大多数品牌也没有自己的加工厂,而是设计好图纸后发给合作的家具加工厂,一家中型的加工厂可能需要几十个品牌才能活下去,跟这家工厂合作初期,这家厂只有二十个品牌在合作,但现在,怕是五十个都不止。
“先过去交涉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再找别的工厂。”她看向杨姿言,“明天去趟玉兴?”
两百公里外的玉兴镇云集了省内大量家具加工厂,和他们合作的家具厂就在玉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