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又讨厌又喜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你有没有去看医生?他们对你怎么说?”
“医生说我是强迫症,要住院,还要有家人来陪着,交好几千元钱……”
“那你为何不去?”
“我没钱,也不敢叫家人知道这件事……我想问一问你有没有药可以治这病,却不需要住院?”他对药物有着一些迷信。
他不无忧虑地说道,“尤其是近二年来,我频频地去‘拿’袜子,要是不去‘拿’,心里就像放不下来事似的,总是不安。一旦看见那种肉色袜子,冲动厉害,克制很难。在努力无效时,老毛病又犯了。做那事时,我总是偷偷摸摸,害怕被人知道,特别怕家里人知道。而每当做完了,自己觉得很丢脸、犯罪,内心痛苦。我很讨厌自己。如今我都这个岁数了,男大当婚,我虽想有个家,可我一直对女孩子提不起兴趣来,主要就是感觉自己不配她们的爱,为此我苦恼焦急又无奈。我想知道这种病能不能治?”说到这里,他开始了哽咽,然后又沉默下来。
“朋友,你除了一点心理上的障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啊!”此时,我觉得可以下一个结论给他了。
“真的?”显然他是不能相信的。
“能骗你吗?请你听我解释。据你所说的情况,过去医学上就叫‘恋物癖’。这个过时了的词说起来不太雅,可因为已经约定俗成,将就用一用吧,可你千万别觉得问题严重。开明的医生会告诉你,这种所谓的恋物癖不过是一种性对象的特殊选择,不足为怪。我们知道,性有两大功能,一是生育,一是享乐。传统的文化只赞成与生育有关的性活动,贬抑单纯的性享乐功能。更难以对以非人为对象的性活动持宽容态度。于是,像你这样的情况,就会被当成是不正常的。连你自己也认为自己是如何的罪过,可耻,说明了文化对人的潜移默化的作用。你所习惯的性生活方式,只是为了性享乐而借重袜子,一种物体而已。你的选择是自由的,罗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如今市面上不是有售‘自慰器’吗?可以这样说,你的选择甚至还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