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的高中校友田祥匆匆跨进我的诊室,神情紧张地说:“哥儿们,我真有点儿害怕!”我感觉很奇怪:“为啥?”他涨红了脸,环顾左右后神秘而惊慌地说:“你别笑话我,我去嫖过妓女,可能得性病了。”
我赶紧安慰他:“戴了避孕套应该没事的,但你以后千万不要再乱搞了!”他仍不放心:“可书上说,戴安全套也不保险呀!最近我总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恐怕我真的得性病了!”我给他检查了一下,未发现性病的体征,劝他不要胡思乱想,可他还是不相信我。“我虽然不是性病专家,但是诊治性病的常识还是知道的!”我再三向他保证,他才将信将疑地走了。
十多天后,田祥又来了,一进门就哭丧着脸说:“我完了,彻底完了,我得艾滋病了!”他紧张得连说话都走音变调了。我大吃一惊,忙问咋回事。“我发烧了,发烧好几天了,艾滋病的最早症状不就是发烧吗?”“简直胡扯蛋!发烧就是艾滋病吗?”我又好气又好笑。可他却坚信自己的判断:“我咳嗽、拉肚子、全身疼痛,这些不都是艾滋病的表现吗?这下我真的完了,我已几天睡不着了,一闭眼就做恶梦,满脑子都是艾滋病,我不能死,我不想死呀”说完便抱头大哭。
我介绍他到市性病监测中心我的一个老同学那里,为他做了一次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抗体检测,化验结果为阴性,可他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样子,反而瞪着眼睛况:“会不会搞错了,没给他钱,会不会随便写个假报告来搪塞我?”气得我差点吐血:“你自己去找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