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夜幕降临时分重返滨城时,我觉得自己仿佛换了个人。我和妻子回到我们的家,妻子为我准备好洗澡水。我们又像几天前那样并肩坐在床上。妻子默默地看着我,想说什么,我握住妻子的手:“我想留下来,这几天我反复想过了,你也许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合适的。”
早晨到公司上班,桌上放着小影昨晚打印好的文件和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我闻着那缕缕芳香,坐在桌子前发呆,连小影走进来都不知道。她正想转身往外走,我叫住了她:“你帮我在国际酒店订一桌生日宴,星期五晚上。”
那天,我开车去妻子单位接她,妻子40岁了,在一家医院当科主任。进了国际酒店,妻子走在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有些不自在,步履踟蹰起来。到了餐厅,看见我的许多朋友,西装革履的先生们和珠光宝气的丽人们,她越发不自在了。她有些气恼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不该带她到这来,更不该让这些商界朋友来参与。我和妻子坐定,宴席便开始了。一道道大菜上来,大家轮流敬酒,妻子那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显然不怎么习惯端酒杯,举手之间显得格外笨拙。小影来敬酒。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妻子介绍,妻子抬头看看她,又看看我,有些慌张迟疑,急忙站起来,手还拽着桌布,结果把酒杯碰倒了,酒洒在衣服上。小影急忙替妻子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