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个数据,大家一看就会明白一个有趣的事情。现存的先秦古籍《山海经》中,各种动物的记载,鸟出现过二百多次,鱼出现过一百多次,蛇出现了近百次,比神出现的次数还要多,牛和虎出现过七十多次,还有龙、马出现了近五十次,熊豹出现过近三十次。从这组数据来看,有一个很轻易的事实,鸟语蛇是当时大地上随处可见的动物之一。
而关于神的描写,大多是人面兽身,如龙、如鸟、如马、如豕、如羊、如虎、如牛等。例如人面鸟身的北海之神禺强、九凤、西海之神弇兹、东海之神禺䝞;也有人面蛇身的,比如双面神延维,杀窫窳的贰负神。龙首而人头的雷神,人面虎齿豹尾的西王母等等。这些神仙用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可以说没有一个正常的跟人一样。所以现代我们以为那些神的形象,都是我们现代人的一厢情愿而已。
但是《列子黄帝》篇中讲:庖牺氏、女娲氏、神农氏、夏后氏,蛇身人面,牛首虎鼻:此有非人之状,而有大圣之德。夏桀、殷纣、鲁桓、楚穆,状貌七窍,皆同于人,而有禽兽之心。这就可以理解,把女娲的形象设置为人面蛇身,并没有贬低之嫌,反而是在抬高她的地位,列入圣人,拥有大圣之德。反而有些长得人模样的人却有禽兽般的心,为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