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尤为精彩的是,极善拍摄那种生死一线间的走钢丝。每个人物都似乎暗藏玄机,每个人都有秘密之迷,每段对话都有弦外之音,每对关系都要相互提防。在戴笠面前兵行险招,一口承认自己就是“风筝”,反倒,是虎口脱险。成为我方人人得而诛之的“鬼老六”,只为坚守到最后时刻,给敌方致命一击。
但更难得的是,谍战老手柳云龙还善于挖掘谍战中的留白。郑耀先因为重伤住院,“鬼子六”的中统“兄弟”和“风筝”的上线陆汉卿先后来看他。两个人忆起往事而落泪。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戏?这些看似相互矛盾的感情,恰恰才是《风筝》最抓人、最精微的地方。为大义,舍小情。大时代中,再厉害的角色,也只是一直风筝。
三、谍战剧的信仰
有一段情节是,郑耀先以军统的身份问将要被行刑的同志,“年纪轻轻就死了,图什么呢?”那还回答:“信仰”。每一部柳云龙的谍战剧,都会探讨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是信仰,又为什么而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