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包括精神障碍在内的疾病一旦缠上了国家元首后,人类的历史变成了“病夫治国”的历史,人类文明的进程就变得愈加波诡云谲,变化万千。罗斯福、威尔逊、肯尼迪、希特勒、列宁等等,这些“非常病人”与疾病作斗争,不断掩盖着病相,克服着反常,另一方面,恰恰是“因为他们性格中的病态特点,他们发展的不均衡,某些欲望不正常地强烈”而影响着他们的行动,构成着他们的决策,使他们的统治呈现着多元变化的形象。
其实,精神生病与身体生病一样正常,疾病在人一出现的时刻便如影相随,精神疾病与其他疾病同样古老,人类社会一直知道精神疾病,一直有对付它的办法。
只是在早期,至少是18世纪结束以前,精神病学还没有产生,人们对精神病的恐惧与厌憎占了上风,家庭成为唯一能够照顾他们的场所。可是家庭的情况也并不乐观,甚至很糟糕,在治疗性收容院出现以前,人们对精神病患者的处置时粗暴的、缺乏同情心的。
传统的收容院出现了,相对于数量庞大的患病人群,数量很少,并且条件简陋、管理粗放。但随着最杰出的“疯子医师”巴蒂的出现,精神病学诞生了,之后是基亚鲁吉,伟大的皮内尔,近代精神病学宣告治疗性收容院的到来。
这些还不过是治疗手段的变革,之于疾病本身,人类为什么陷入精神障碍不能自拔还有许多的待解之谜。但,我们能够面对的就是疾病本身,是那些患者,该如何以平静的目光善待他们。
上个月,北大的孙东东教授一句话引发了轩然大波,不过,孙教授的话也反映了这样一个困局:目前,中国社会普遍存在着精神疾病问题,上访者就是饱受精神病困扰的群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