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清华大学凯风发展研究院社会进步研究所、清华大学社会学系社会发展课题组发布2011年度“社会进步系列研究报告”,指出中国目前最需警惕的是“转型陷阱”。报告称,既得利益集团以“维稳”的理由拒绝改革、绑架改革,是“转型陷阱”的主要症状。
这个详实的报告没有太多遮掩,却有许多前无先例的披露,看起来没有停留在学术领域,不像是一份学术报告,而像是经过上层授意和首肯,在事关民众、社会与中国发展问题上对于未来的宣誓。这应该是继高层忌恨“政令不出中南海”、警惕特殊利益集团做大并阻挠改革之后,又一次公开对“利益集团”及其极端腐败的指斥。
然而,这份报告却对一些关键问题要么有意回避,要么语焉不详,令人感觉到这份报告比官样文章并没有前进多少。例如,对于谁是利益集团、利益集团包括谁这个问题,这份报告刻意回避,对于以后的变革路径,报告提出了三条路径,但显得语焉不详、含混笼统,没有一条提及对既得利益集团及其成员该如何发落、处置。
谁是利益集团,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非常复杂:利益集团中的个人心里明白,非利益集团的个人心里也明白。可是,很少有人点明这一问题。1月8日,国家行政学院教授、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汪玉凯在北京举办的“中国改革(2011)年会”上指出,中国当下已经形成了三大利益集团:第一是以官员为代表的权贵利益群体;第二是以官员垄断企业为代表的垄断利益群体;第三是以房地产和资源行业为代表的地产资源利益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