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白老先生已经年过百岁了,我都没想到。但他的长寿给诗人提了一个醒,因为诗人沙白能够长寿,你们应当也可以。
沙白的老家就是航亿苇的老家(撰写此文,我自觉不敢自称“老航”了)。我们属于同一个村子。他的侄子国强,与我是小学到初中的同班同学,现在在如皋市一中学当校长或副校长吧。老同学、老熟人究竟当什么官,我不怎么关心,别人说了,我也不是很记得的。直到高中毕业,我都不是很知道我们村里有这么一个人。高中毕业,那时没有别的出路,我回家当起了农民。就在干农活的时候,一位稍有点文化的杨叔叔告诉我(我父母辈的人多数没有读过数,文盲),我们村里有个沙白,很厉害的一个人,就是国强的伯父。后来,我有机会找到国强问,他说是的,给了我沙白的住址。这样一个消息,给了我的不小激励与鼓舞。
然后,我还是阴差阳错考上大学了。大学毕业后,则是忙忙碌碌的工作和我重新认识社会的过程,我都把沙白忘了。但我真喜欢文学,喜欢昏天昏地地看小说、诗歌。有天路过大运河得到灵感,写了首《运河风》在无锡日报发表了,成为我文学之路的真正的第一步。到了1990年吧。应当是那一年。我也发表了一点诗了。那时,我早就不想在无锡那个单位了,闹了好几年,单位终于松口,同意放行。既然可以离开了,我就要整理自己的东西。国强同学写的沙白地址那张纸片,重新滑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