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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的诗人们到了潼关,往往触景生情,感慨兴亡,于是留下诗篇。可见,潼关是一处怀古抒怀的胜迹。例如,顾炎武《潼关》诗云:
黄河东来日西没,斩华作城高突兀。
关中尚可一丸封,奉诏东征苦仓卒。
紫髯岂在青城山,白骨未收崤渑间。
至今秦人到关哭,泪随河水无时还。
当然最有名的,当数元人张养浩的散曲《山坡羊·潼关怀古》,如下: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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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大意如下:
诗人立马雄伟高峻、白云簇拥的城关上,秋风吹散了马蹄得得之声。北望黄河从高原峡谷中怒吼着奔腾而来,到了悬崖脚下,猛然转弯,然后奔向平坦广阔的原野,气势不减,仿佛因为河床逼仄,束缚很紧;连绵不断的山峦一入潼关便突兀而起,高耸入云,一座座山峰争奇斗艳,唯恐自己显得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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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诗歌的语言不免生涩,例如“犹嫌束”、“不解平”。但是,出自一位只有十四岁少年之手的作品,已属难得。更为难得的是,少年作者能有如此开阔的心胸和浩荡的气势,以及要有所作为的强烈愿望。
2018-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