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卫比他早来大陆13年,开到大陆来的还是蒋纬国的专机“塞斯纳”。已经81岁的他,看上去比年轻时瘦小了一圈,手脚略有不便,上下楼梯要扶一把。新买的房子里平日就他和夫人住着,儿子常来探望。天气一冷,他甚少出门,太阳好时,老夫妇就带着收养的流浪狗在小区里散步。
朱京蓉在北京每年能见几次的,还有王锡爵。1986年开着华航货机飞来大陆的王锡爵,只比韦大卫小一年,自中国民航总局华北分局副局长任上退休后,如今住在国务院机关管理局分配的公寓中。喜欢游山玩水的他,前几年还常陪住在台北的夫人赴各地观光,近年游兴大减,只是每周在跑步机上练练腿脚。
对这些年岁渐长的“叛逃者”们来说,那些惊心动魄的逃亡生涯,已经离开当下愈来愈遥远。朱京蓉用“平淡”两个字形容现在的生活,对他们而言,这份平淡亦是幸福。
无奈的“叛逃”
从1940年后期到1970年后期,每一个来自国民党阵营的逃亡者,都曾让那个时代的大陆民众倍加确信,盘踞在小岛上的“蒋介石卖国集团”,是多么黑暗可怕。大陆改革开放后,这样的逃亡者,又成为“台湾人民响应祖国和平统一号召”的铁证。
相同的事情也曾在台湾上演。为鼓励更多人“起事”,1958年,台湾颁布《共军官员起义归来优待规定》,按照起义者开来的飞机机型,奖励黄金,据说最高给过7000两黄金。20世纪60年代的大陆也出台过类似政策。
但具体到每个“叛逃者”的身上,真实的逃亡原因却未必和政治黄金有多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