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炳信:这本书是研究中国户籍制度的第一本。当然后来也有写的,我这个算比较早的。十五年前在新华社当记者时专门搞了3篇国内动态清样,现在出,当时提的观点还没过时。
蒯大富:全世界还有多少国家有户籍制度?
田炳信:我这个调查中非的贝宁、北朝鲜,加中国。但是那两个国家制度的严格性和长期性都没有超过中国。你也是46年生吗?
蒯大富:45年。我63年入学的。
田炳信:后来凤凰卫视的采访播了吗?
蒯大富:到现在还没播出。
田炳信:上面不让播吗?
蒯大富:它播我肯定接受它采访。鲁豫人不错,她现在有两个人不接受她采访,一个我,一个张玉凤。
田炳信:张玉凤也不接受?
蒯大富:说白了,我想说的话她不敢播;她让我说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
田炳信:那你能不能咱俩,你想说的话我既让你登出来,你不想说的话我不写。
蒯大富:你根本做不到的。我爷爷新四军,我爸爸共产党员。
田炳信:也是共产党员的后代啊。
蒯大富:要不当年怎么能红起来呢,敢造反,有底气。我们家盐城嘛。
田炳信:其实,文革初期,那个人不打破脑袋想当造反派,只不过有的人由于家庭出身、个人背景、性格和所处的环境没当上而已。当年不是有一句很流行的话吗?“毛主席挥手我前进,毛主席指示我照办”。
蒯大富:真实的历史,讲出真相其实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