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如同几年前的内蒙呼格吉勒图案也终于昭雪一样,所谓的聂树斌杀人一案,也终于得以还其本来面目。一个个本应有着无限前程的大好青年,就因为我们办案人员的玩忽职守,而蒙冤屈死,上演了一出出的现代版的窦娥冤,让人为之扼腕叹息。昨天,有人欢呼,说是这叫迟来的正义,也有人感谢(据说聂的父亲就在感谢国家),也另有一部分说什么,迟来的就不能叫正义,还有人指责聂父,说他最应该感谢的不是国家,而是,那些为了给聂树斌,原本素不相识的人,伸张正义而面对各种压力,不屈不挠,甚至还付出了极多的人。而我在看来,无论是感谢还是是不是正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认真深刻、穷追不舍地查找原因,汲取教训,防止类似的悲剧再一次次地重演。其实我们仔细看当下这种阵势,是不是有人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在查找原因以便汲取教训?还真的令人生疑,起码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就比如我们内蒙的呼格吉勒图案吧。本来是一个和杀人没有任何交集的大好青年,就因为他正好路过了杀人现场,发现了有人被杀,甚至还非常好心、负责地报了案。警方竟然认定,这报案的人,就是杀人凶手。据说关于这个案子的侦破,当时的报上还作了一段绘声声绘争的描绘。说什么,两个报案人,报案之后几分钟,就被咱们火眼金睛的冯志明探长给识破,让他们不要再演戏了。原来,判案断案,不是根据各种充分可靠的证据,而是要根据断案人员的火眼金睛的?
呼格吉勒图确实没有杀人。按说,要证明他确实不是杀人犯也很简单。虽然我完全是个外行,也可以略知一二。既然那呼格吉勒,都到了强奸并掐死女青年的程度,女青年必然会有反抗。而反抗的痕迹,不可能在呼格吉勒那里一点显现也没有。所以,如果不是冯志明等人先入为主,一开始就断定呼是杀人犯,那么,单凭这些,就完全可能排除呼格吉勒图。然而呢,也许是急于邀功请赏,也许是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反正这冯,当时就认定了呼就是那个杀人金主。然后呢?呼格吉勒图没有杀人,却硬被诬为杀人犯(而且他明知道承认自己是杀人犯要面临死罪),这种情况下,按说呼格吉勒图,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应该承认自己是杀人犯的。然而呢?他却承认了。不仅仅是呼格吉勒图承认了。我们注意到,近年来,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的冤假错案,包括一桩又一桩的命案,如赵作海、聂树斌,都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