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细节来概括悲壮的送别场面、人物激昂慷慨的心情,表达了对荆轲的深深崇敬。
另一段历史我们也很熟悉,俄罗斯的伟大诗人普希金
死于决斗。史料证明,他的妻子美丽而忠诚,一位法国流氓对其求婚,让普希金怒不可遏,于是决斗,在双方证人的监督下,按抽签的结果是对方先开枪,普希金腹部中弹倒在雪中。他艰难地支起身子开了枪,对方受了轻伤。普希金医治无效而死。这是个人的事情,与沙皇没有任何关系。
按中国人的思维,我们会异口同声地责备普希金“你怎么不忍?”“你要忍!”“你的生命不只是属于你自己!”“你比那个流氓重要!”“忍,忍!”
然而,俄罗斯人没这么说。
从“小不妨则乱大谋”到韩信受“胯下之辱”到苏东坡的《留侯论》,中国人一直是歌颂“忍”。
而唐朝的李白,对于秦末的张良(字子房,后被刘邦封为“留侯”)在博浪沙找杀手用大铁椎(椎同锤)行刺秦始皇的行为则是大力肯定,完全不同于苏轼的《留侯论》中的“忍”。 请看诗仙豪情:“子房未虎啸,破产不为家。沧海得壮士,椎秦博浪沙。报韩虽不成,天地皆振动。潜匿游下邳,岂曰非智勇。我来圯桥上,怀古钦英风。”
我明白我的懦弱。生平足有两三次了,面对耻辱与饭碗权衡,我最后还是“为五斗米而折腰”。虽然我事后选择的是“永远的非暴力不合作”,但我人生最大的耻辱仍是少了某次拍案而起、拂袖而去的行动。
所以,我深深敬重普希金、荆轲、高渐离、骆宾王、我认识的个别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