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压根就不应该有做人的基本权利,就应该从肉体到精神,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的教育,强调要做本组织及其魔头的“最驯服的工具”,因为“大海航行要靠舵手,万物生长要靠太阳”,对组织,对魔头,哪怕一丝一毫的怀疑都不应该有,张志新就是因为有了那麽一点怀疑,最后就被“割喉”后处决了,林昭就是因为,为那些遭受不公正对待的同学说了几句公道话,被卷进去,最后被“这架绞肉机”碾压的血肉模糊;
在这样的“仇恨教育”下,人性在孩子的身上,一点点丧失,兽性却不断的累积,兽性发展到最后,就发生了,人类文明史上最丑恶的一幕,打、砸、抢居然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以受到鼓励的方式,在合法的招牌下进行的;在没有法律宣判的情况下,抄没别人的家产,居然变成了正当正义的行为;让人尊严扫地的打人、侮辱人居然成为社会的常态,著名作家巴金,在晚年的时候,提议设立的“文革纪念馆”,就是要把这个民族的最丑陋的一幕,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以此来警戒后人;遗憾的是,这样的纪念馆没有造,当年那些“打砸抢分子”和身上“血迹斑斑”的坏分子,也依旧混迹于各色人群之中,只不过是重新换了一套行头而已;长达十年的这“最丑陋不堪的东西”,却被用一床巨大的“棉被”捂住了;这样的仇恨教育也还照样继续,它依旧出现在各类教科书上,现时主张的“和谐社会”与导致社会“不和谐”阶级教育和仇恨教育,有机的结合在一起,真是普天之下最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