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她纯洁的心里打下了深深了烙印,其实这件事也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她与米家山之间的感情,10年的婚姻,潘虹与米家山相处的时间却只有1年,其中有5年的时间,是潘虹独自一人在峨影厂度过的,32岁那一年潘虹与米家山离婚。爱情的一败涂地给了她空前绝后的伤害,并把她一向孤傲的心灵推向了偏执,她的女性主义心理因此定型,对男性的憎恶也达到了极致,从此后,她不再谈婚姻。从小到大,父爱母爱的匮乏和致命的爱情打击,对于心灵的重创都是幽微而难以言明的,对潘虹这样一个倔犟高傲内向从不向人示弱的女性来说尤其如此。所以只能以出演悲剧角色和写作来将内心的隐痛放射出来,弥漫于她的《潘虹独语》一书中的那种幽微的“自恋”就源于这种内心的隐痛。 殷谦发现潘虹总是赋予《潘虹独语》中的女性以超凡脱俗的气质,让《潘虹独语》一书散发着美轮美奂的神秘气息:
“我选择摆放出来的每一张照片都是我认为值得去记忆的某个时刻,它们是我成长的见证。有的照片并非是我最美的瞬间,但它一定有最可被解释的内容。它背后渗透出来的东西也许是属于很凄美、很失落、很糟糕的一个时期,但它会提醒我,在感情上这么艰难的时刻我走过来了,在事业上如此低潮的时刻我走过来了,在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我一样走到了今天。”潘虹为什么如此不遗余力地点染她的照片的魅力呢?“我为什么从不把那些在国内国外发奖会上的照片或者那些与声名赫赫的人物的合影摆在屋里,让人人都能看见?摆着的都是我单个的,孤零零冷幽幽地看着世界。”是因为“照片在我的视线里,我也在它们的视线里。”,潘虹所创造的神秘美的载体实际上正是她的自我载体,二者之间具有统一性和自比性,看似是“言她”,实际却是“言我”,这种自居效应使潘虹在对它们的美化中完成了其实质上的自恋,爱情的失败对于女性在魅力方面的自信可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联系到潘虹失败的‘傻瓜爱情’,我们也可以理解林白这种心理上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