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的诗歌艺术,有其独特的风格,那便是:跟《楚辞》的浪漫主义精神、汉魏六朝乐府萧梁艳体诗一脉相承,以丰富的想象力和新奇诡异的语言,表现奇幽神秘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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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以《马诗》为题的咏马诗一共有二十三首,这是第五首。
这首咏马诗,相对于他自己的其他诗歌而言,语言是比较朴素直接的。
前两句写景,大景,远景。有人说这首诗跟李贺生活的贞元、元和时期繁镇割据有关,意思是李贺有反对藩镇割据的思想。但从大漠、燕山两个地理名词看,诗人关注的只是唐王朝北方边疆的情况,关心的是北方游牧民族入侵问题。远眺是如雪的茫茫沙漠,仰望是如钩的弯弯月亮。虽然不是满月,但显然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夜晚。后两句抒情——更准确地说是表达愿望:什么时候能够得到一匹装饰精美的骏马,骑着它驰骋在边疆清冷的秋天里!
这可以算是一首边塞诗,但由于诗人并没有边塞从军的亲身经历,写得比较空泛,并不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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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艺术上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形象先行,时间表示后置,因此能给人以惊诧、惊奇的感觉。大漠沙似雪,上来就令读者惊诧:沙漠怎么能像白雪呢?原来是月如钩的夜晚,是月光下的沙漠景象,是秋天的景象。何当金络脑,要金笼头的骏马干什么呢?原来是诗人想要骑着它在大漠上飞奔,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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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不是孤立现象,李贺还有类似的诗歌作品。《马诗》其一:“龙背铁连钱,银蹄白踏烟。无人织锦韂,谁为铸金鞭?”《南园》十三首其五:“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都是同类作品,表示自己有立功边关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