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记者对离开省委书记位置的程维高说:“我在河北采访,多数人认为你比较霸道,并不民主啊。”程维高说:“是!我是很霸道。但好似,这一切都要放在政治体制上来观察。这个体制让我有霸道的权力,但是,现在我却没有任何机会去申诉,去说明自己的冤屈。”程维高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够从体制上来思考权力和掌握权力人的关系,也是很不简单的。假若程维高不是政治跌落,而是我们说的安全降落,按部就班的干完省委书记的最后一任,到全国人大或是政协担任某个委员会的主任,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样的思考这些问题?或许会,或许不会。而且不会的可能大于会的可能。
程维高最大的宽慰来自自己对于自己的宽慰,来自自己对于人生的反思。在自己从省委书的位置上跌落之后,程维高肯定有一个反思的过程和适应的过程。程维高最后战胜了自己,他说:”慢慢的也想开了,人生不就是这个样子吗,还有什么好争的呢?”当一个人进入看开的 状态,就是人生的最高状态。到达巅峰之后,进入低谷,或许也是一部分人的轨迹。俗话说树不焦顶顶塌天。程维高当过省委书记,也算是不错了,很多人还没有当过呢。最后保留了副省级待遇,也还是不错的,很多人努力几辈子也的弄不上一个副省级呢。还有的家族几百年也没有一个相当于副科级的干部呢?一旦想通了,人就进入了忘记自己身份地位的境界,生活也就快乐了。程维高最后就达到了这样的快乐,到大众澡堂买个几块钱的门票,泡上一个下午,和退休的老头们聊天,找到了一个原始人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