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军出兵之后,迎接他们的不是箪食壶浆和香花楼子,“而是观望和猜疑,甚至是反抗”。宋朝的文武官员以救星自居,将北方同胞视为异己。更关键的是,辽国的汉人非常仇视与女真结盟的宋朝,认为正是他们为了得到这片土地,才造成了他们的国破家亡,背井离乡。结果,这群宋人预料之中的“带路党”,非但没有对统一大业有所贡献,反而随即投靠了金军一方,很多辽国汉人加入了南下侵宋的金军,对“祖国”展开了复仇大业,在北宋的灭亡中贡献了属于自己一份的力量。
南宋末年,又出现了新的一群“带路党”。一群如吕文焕、夏贵这样半路出家的,他们也本算是死守襄阳的大宋忠良,最后却又投降元朝成为了下一阶段灭宋的“带路党”。还有一群如张弘范和史天泽这样的资深“带路党”,在南宋的灭亡中,张弘范和史天泽这些汉族将领所起的作用甚至要大于蒙古人,比如张弘范,在崖山给了南宋最后一击的同时,还得意洋洋的在崖山留下了“张弘范灭宋于此”。
明末,是一个“带路党”的高产时代,没有范文程、洪承畴、吴三桂、耿精忠、尚可喜他们带路,仅凭多尔衮多铎这些八旗大爷,多半是灭不了明朝的,最少南明也能混个划江而治。再说吴三桂,先降后叛,缢杀永历,都属于明末“带路党”中的败类。
从燕国之乱到北宋末年,再到晚明,这些其实都远非有什么值得留恋的盛世。征了“三饷”的晚明税负之重甚至堪称前无古人,在这样的坏时代,若真有孟子所说的王师到来,“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自是大义所在。但事实上, “王师”的的真面目依然是“侵略者”。
纵观历史,一切都在循环往复:“带路党”常有,而“王师”不常有。
(参见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