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的年月搞企业,最难的有两件事。一是什么对象都缺,资源十分匮乏。搬到萧山县城后,我们开始为城里的汽车厂出产零部件,为农夫出产镰刀、锄头。但器材奇缺,电焊条、锯条、钻头都很难买到,原原料也很是难找。钢材有的是到走街串巷收废品的货郎担家里去买;有的是经县里核准,到废品收购站批发几百斤废钢,我们叫“废铁堆里选宝物”。煤到杭州货趁魅站四面去捡从车上洒下来的煤块、煤渣,叫“挑二煤”。但正由于是欠缺经济,只要你出产出来,什么对象都有人要,不是质量好与差的题目,是有和没有的题目。
第二件难事是我们这种企业要处处求人,并且受人小看。当时辰,州里企业叫五毒俱全。被说成搞成本主义,是不正之风的风源。有的人瞧不起你,有的人是怕你,不敢和你打仗。这样你怎么服务?你想进当局的门,进不去。你想到北京服务,买机票要开省级证明。坐火车想买卧铺票,基础不行能。尚有一次,我带20多小我私人到兰州介入汽车零件买卖营业会。路上由于座位和另一帮人争执起来。乘警来了,把我叫了去。上来就问我是不是党员。我说不是。他说,不是党员,就是暴徒。我一向被扣到兰州。
当时,最快乐的工作就是把产物卖出去,有收入。我们厂年年有用益,我一个月人为拿53块,工人男的一个月30多块,女的28块。吃得饱,穿得暖。但造反派说我们不是政治挂帅,是奖金挂帅,利润挂帅;是静心出产,不昂首看路,搞成本主义。他们摘了工场的牌子,我随时要被拉去批斗。当局里分两派,一派支持我们,一派不支持。但不管有没有人支持,受不受批驳,我都好好干。出产一天都没有停过,工人的人为一个月也没有欠发过。由于效益好,徐徐地,进我们厂来事变成了难事,必需是坚苦户,可能是军属,政治因素好,有相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