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成了全班的展览品,站立在讲台的一角任同学们欣赏,心里把斜眼的班主任的七妈八姨问候了遍。
第二节不是班主任的,我主动给上课的老师交涉让我站到教室门口去,他同意了。这样我就不用再看林月那让我心疼的眼神。
惩罚在傍晚结束,晚自习之前,要好的同学喊我去吃饭我拒绝了,同时也叮嘱他们不要打饭给我,我说我站了一天累了,想休息会儿反思反思。
事实是林月临放学时给了我暗示,她要提前来学校。
坐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教室里,我在想一会儿的林月会对我说些什么,是感激涕零地说谢谢,还是要投怀送抱地非我不嫁?
我天马行空,任思绪飞扬,林月不知何时已悄然走进了教室:想什么呢?
虽然林月的话很轻,但仍然吓了我一跳,来,来这么早?
我怕来晚了,同学们都来教室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林月把手伸向我。
我扭头看到林月摊开的手掌心躺着五颗糖果,而她也浅笑地看着我。
糖果?哪来的?那时候的农村糖果可是稀罕东西。
我哥复员了带给我的,可甜了。林月拉过我的手把糖果塞到我手心里,快尝尝看。我的脸腾地红了,除了母亲,还没有第二个女人拉过我的手。
为了掩饰,我剥了一颗糖果放进嘴里,随后又剥了颗递给林月。我大胆地面对着她说,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