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真陪小蕊回了一次老家,我吓了一跳。火车转大巴,大巴再转那种小黑车,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一排瓦房,就是她家了!家里连水泥地都没有,石头地?好像是。小蕊的父母说话我完全听不懂,但他们脸上一直堆着笑,端上来几盘菜,全是一个颜色。小蕊解释,这都是当地的好菜,“我们这平时就吃辣椒,菜有点辣,你看吃不吃得惯”。“我就喜欢吃辣”,我嘴上说着,可却被辣得直冒汗——这菜光剩辣了,要还有什么味,就是咸。
几天后临走时,小蕊的父母把我们送到村口,她爸爸突然叫住了她,说:“你弟马上要交学费了,还差两千,我忘说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小蕊就从我斜挎包里掏出了钱,塞到她爸手里。
上了车,我半天没说话。小蕊也没做声,直到我们坐上动车,她才开口:“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想着你肯定会借给我的……”她边说边红了眼眶。我一看她这样,根本不好意思生气了,只能好好哄她。
说实话,我也曾想过分手。可最后,我还是选择和她结婚: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不能做渣男吧。
寒碜人的婚礼
拿结婚证的头一天,我爸找我谈心,要我做好心理准备:“小蕊的父母没有退休单位,家里还有上学的弟弟,你们结婚,以后担子会非常重。你真要结婚了,就得做好思想准备,以后不要喊后悔,不要找我们‘化缘’……”尽管心里不情愿,父母还是给我们办了一个隆重的婚礼。酒席、婚庆、三金这些不说,小蕊亲戚来汉,几十口人的食宿都是我父母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