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被人拉开了,在沙发上嘤嘤地哭起来,我出奇地愤怒,我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以我的经验,逃不出始乱终弃,但我不敢出手,因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那天我会有所表现,估计在洁的心里,我的形象要高大的多。
原本那天应该再没有什么交集,偏偏在酒终人散的时候,说到要送喝的醉醺醺的洁,我最合适,因为我没有喝多少酒,偏偏住的地方离洁最近。
在出租车上,洁仍然在哭泣,但已经是那种无声的抽泣,她打开车窗想吐,最后还是无力地倒在沙发上,长长的头发垂在我的膝盖上,我轻轻地将她拉起来,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细细看着她的脸庞,那泪痕让我的心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送她到她们小区院子,我嘱咐她,到家了一定给我打一个电话,这样我就知道她安全了,这在情理上无所挑剔,而实际上我想跟她保留这一丝联系,知道在这座城市,我们虽然相忘于江湖,但我愿意不为人所知地,在某些时刻想起她。
【3】媳妇,你什么时候练成了独门暗器
本以为这一页我只是路人甲的故事就这样被轻轻翻过,但冥冥之中,自有一种定数,让我再次和洁相逢。我35岁的时候,仍然奔走在相亲的路上,真是匪夷所思,她居然陪着一个女孩子赴我的局了,一见到她,我冷不过神来,半天才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她也迷茫地说,我是陪闺蜜来见一个人的,说是一个帅哥,怎么会是你。还相什么亲啊,虽是三个人吃饭,很快那女孩子就淡出了,所有的话题都围着那个跆拳道的速成班说起,自然她和大师兄发生的故事是禁忌话题,不能触碰,其他的,我们无所不谈。我终于知道,分别半年之后的小师妹为了散心,去了一趟西藏,回来后就爱上了旅游,她说,与其追逐一段不可靠的爱情,未若把自己交给天与地。在去德令哈的路上,我曾见过一张她在公路边盘腿而坐的照片,仿佛不是来自于比素的生活,她的深情脱卸了所有的烟火气,我忽然觉得她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