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往空地爬。
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从房间里逃出来的人。党校的房屋结构采用的是交叉式特殊结构,房屋墙面倒塌都是向外,所以在屋里的干部们都没有受伤。
两个察看汉沽灾情的同志回来后,他们带来的消息是,地震很严重,房屋都塌了,尤其是新建的村子,灾情最为严重。他们的房屋都是新建的,几乎一半的人被压在了废墟下,而逃出来的一半,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党校领导立刻组织救援:把人们分成几个小组,各自去一个地区救人。
我被留了下来,校领导给了我一把没有子弹的枪:“你和两个女同志留下来,保护党校财产安全。”
下午大家回来了,他们的手都破了,据说是不知道人被压在哪儿,铁锨什么的都不敢用,只能用手刨。
地震死了很多人。其实有不少已跑了出来,但是又回去抱孩子、救亲人,很多都没能再出来。
汉沽承接不了这么多伤员,市委就把伤员送到西安接受治疗。西安真的帮了我们很多,不到一个月,有些伤情不太严重的伤员就回来了。
地震把汉沽的水井都震塌了,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喝的是“消防水”。每天有固定时间,消防车会一家家送水。在饮食方面,我们就以居委会为单位,向粮食局借粮食。国家有时候也会派来直升机,空投些粮食在体育场上。因此虽然震情很严重,但是之后不长一段时间,就都保证了人们的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