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连明确而真诚地对我说:“虽然我不能给你婚姻,不能给你名分,但是只有死亡才能将你我分开。”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在正该爱的时候,特殊的年月压抑了我们的爱情,所以一旦有了再爱的机会,迸发出来的激情也分外浓烈。
死亡,真的来了。不是冲我,也不是冲他,是落在了他儿子的头上。他儿子23岁,刚刚大学毕业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突然就得了绝症。那段时间,刘大连痛不欲生,不过仍然没有中断和我的约会。
他还如常为我操办生日宴会,送给我一个价值七八千块钱的包。我不稀罕钱,也不在意形式,但是在这种紧要时候,我看出了我在他心中的分量。一个月之后,他儿子离开了人世。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小伙子,但是我却为他的母亲心疼。我不想在另一个母亲的伤口上再撒盐,主动退出了我和刘大连的爱情。
心门真正地关上了,他给我的一切我都已珍藏,可惜我不能陪他走得更远。
两个好人的
不幸福
和刘大连的一段情消耗了我对感情最后的向往。就这样我到了50岁,我想我再也经不起人生的大风大浪了。于是对伴侣的要求只剩下搭伙过日子,简而言之,实用就好。王荣军正中我的下怀。
王荣军在认识不过一个星期时对我说:“干脆你到我家来吃饭吧。反正我们两家住得很近。”我欣然应允,第二天就去了他家,每天他负责烧火做饭,我回来就有热饭热菜吃,不管多晚。我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当月,我给了王荣军两百元钱作为生活费。我想他毕竟还不是我老公,他的付出应该是有回报的。王荣军没有任何推托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