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当初
上车前,我给泽阳打电话,我说我要去找他,电话那端的他似乎一时没缓过神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我去接你。”独自坐在火车上,兴奋、害怕、担心、期盼充斥着我的全身。在出站口看见泽阳的一霎,我哭了,跑向他。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得知我是瞒着家人跑出来的,泽阳劝我给家人打个电话,报声平安。我也不想家人为我太过担心,就往家打了电话,我爸接的,一听是我的声音,劈头盖脸地将我训斥一顿,还说没有我这个女儿。现在想来,他当时可能只是一时气话,可我却昏了头,认定了爸妈不想再看见我,赌气留在了那个南方小城,这一待就是半年多。
和泽阳刚住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好的,我们甜蜜得像新婚夫妻。后来时间久了,现实和想象的差距就越来越明显,爸妈之前的担心在生活中一一显现。
泽阳变了,倒不是变心了,只是有些地方表现得太过了——他对我的关心渐渐演变成了一种“监督”,尤其是我找到工作后,每天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哪里吃午饭、和哪些人说话,都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我的工作时间弹性很大,闲的时候很早就能下班,而忙起来则可能要加班到深夜。泽阳无法理解,他规定我每天必须在9点以前回家,哪怕只是超过半小时,他也会在电话里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