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大学“新生院”院长是原教务长周辨明教授
。除周辨明院长在巍峨的八卦楼修理两个房间作为居住处,其余员工都住在原日本领事馆。原日本领事馆占地很大,中间为二层半的办公大楼,隔成许多房间,作为职工宿舍;底下是地下室,平时堆放杂物。
领事馆还有一座华丽的领事宿舍和一座一般的职工宿舍,“新生院”职工住不完,非“新生院”的厦大职工,家里人口多的,也可以申请到原日本领事馆居住。1949年初,我和我的夫人、岳母携带四岁的女儿、一岁的长子,一家五口,住到原日本领事馆的职工宿舍楼上。那时我家的厨房窗子,正对着鼓浪屿的鹿礁路。
我在鼓浪屿住的时间不长,也就是两年左右,而我对鼓浪屿的感受,却是深沉的。我认为鼓浪屿不仅是一座风景辽阔的海岛,更是一座文化底蕴深厚的海岛。
且不说日光岩山腰的郑成功水操台(如今的郑成功纪念馆),只就近代来说,二战前曾是公共租界,许多国家在此设领事馆。既有规模宏大的日本领事馆,也有小巧玲珑的英国领事馆,还有岛上标志性大楼的八卦楼;既有笔架山腰的“三一福音堂”,又有翻越笔架山的小渔村——内厝澳。各国的领事馆都显现各自的建筑风格。
岛上的文化教育、医疗机构也是各有文化特点的。医院是当时医疗水平较高的医院,而学校也是全市有名的学校。男有英华中学,女有毓德女中,还有一所培养幼儿园老师的怀仁女师,我的夫人当时就曾在这所女师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