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状态不好、情绪崩溃的时候,他的这些话会出现在我的耳边。
在脱离这段糟糕的感情后,我回头看,知道它是某种消耗。在日复一日里,它消耗了我的自愈能力。负面情绪日积月累,迎来质变的那一天,我开始抑郁。
抑郁之后,我的状态时好时坏。我曾经
一度去宿舍楼的天台发呆。在寂静的夜晚,我向下看,会产生一种下坠的冲动。状态坏的时候,我无法面对学习,抗拒与别人交流,只能在自己的玻璃罩内,尽可能表现得像一个情绪正常的人。但抑郁是一种很矛盾的体验。一方面,我抗拒与别人接触,但另一方面,我又知道,如果完全逃避人群,我的心情就无法好起来。
今年春天,因为疫情的原因,我闷在家里,承受来自家庭的不解、刺激太久,抑郁症再次复发。从2019年底开始,我就开始准备毕设。但到5月份,毕设的准备材料都在我的电脑里,我却完全没有动笔的力气。
干脆延毕吧。当时的我自暴自弃地想。
指导我毕设的老师打听到我的情况,给了我最大的鼓励——她没有一味安慰我,告诉我一切可以好起来,而是督促我忙起来。这样的督促让我觉得我的能力、责任感被信任了。用了10天时间,我完成了毕设的初稿。
我很感谢我的咨询师、辅导员和毕设导师,是她们支撑我度过了危机时刻。我在咨询室接受了近两年的咨询;辅导员一直告诉我,人可以被多维度的评价;毕设导师则用她的热心与冷静,将自暴自弃的我拉回了秩序内,让我能够顺利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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