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我出生在灵璧县九顶韩山蒿王村,父母都是穷苦农民。我是老小,在学堂读了三年小学。1949年,我参加了解放军。解放重庆之后,1951年4月,我和中国人民志愿军一起入朝参战,被编入二野12军35师部当通讯兵。
志愿军与美军交战,不仅武器装备差一大截,通讯设备更是没法比,美国人是无线通讯,志愿军是有线联络。从师部到作战前沿指挥所,靠电话指挥。如果电话线被炸断,就与前方失去了联系,消息与命令只能靠通信兵冒着生命危险传送
。有一次,我从团部到军部送
信,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冰天雪地里奔跑,身上穿的军装也不暖和,回来后,鞋冻在脚上脱不下来,送到医院焐化,脱了鞋,10个脚趾甲都冻掉在鞋里了。
在战场上,通信兵是首长的“左膀右臂”,对部队的生死存亡至关重要,因为我们知道部队的武器装备、战斗计划、人员及军事秘密。我们的配备也不同于普通士兵,有专用军马、卡宾枪、短枪、瑞士表、指南针等。因此,美国兵就曾扬言,“捉住一个团部的通信兵就等于捉住一位团长;捉住一个师部的通信兵,就等于捉住一位师长。”
有一次,师部与611阵地前线相距20多里路,电台失去联系,情况十分危急。师部首长派我带领3名通信兵一起到前线送信。要闯过敌人三道封锁线,只有选择晚上才能减少伤亡。我带头走在前面,临近敌人的封锁线,脸和身子都贴着地向前爬行。好不容易越过两道封锁线,经过第三道时,敌人的照明弹将我们暴露了,机枪子弹像雨点一样扫过来,我身后不远的两个战友当时就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