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杜远觉得自己有必要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好好跟母亲谈谈了,最好在这事被人知道之前,让她跟葛小山一刀两断。
哪知,在第二天的清晨,杜母却割腕自杀了。辛亏邻居及时发现,送去了医院,这才没有铸成什么大错。
当杜远赶到医院时,看到母亲已经抢救了过来,正躺在病床上,输液呢。
杜远原以为母亲说的“我死还不行吗”,是一时的气话,谁想她恼羞成怒,竟真的会自杀。
杜远一见母亲,便再次哭了,有你这样当妈的吗,你要是为那事……那事死了,还让不让我活了?你就是自私,从来就不为我考虑。
杜母躺在病床上闭着眼,没有看他,说,谁都可以说我自私,就你不行。我要是自私,这么多年,会为了怕你受委屈,一直没有再嫁吗?我要是自私,会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
杜远四下瞅瞅,见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便说,可是,你跟葛小山的事怎么说?你有想过我?
杜母轻叹一声,说,这事我或许对不起你,但我不是已经自杀了吗,我死了,你就觉得不丢脸了。
这什么逻辑啊?杜远简直就不明白了,一向通情达理的母亲,怎么跟葛小山混到了一起,或者说,她在这件事上,怎么变得一点都不讲道理?
不过,他此时也没心思跟母亲“讲道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杜远只是说不出的心疼,自责。他擦一把眼泪,坐在母亲身边,摸着母亲的脸说,你傻啊,怎么就想不开了呢?妈,妈,你疼不疼啊?
杜母依旧闭着眼,她把杜远摸自己的手,给推了回去。
那天,杜远从医院出来后,心里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既有深深的恨,也有深深的悲,当然还有一种难抑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