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说:“男人在外面受多大委屈都可以,只要在家里被看得起。他今天打你,是因为你在他心里捅的刀子太多了。你天天嘴下无情地剥了他的自尊和面子,所以他才会无赖不要脸地打了你。”
梁嘉琪有点不爱听了。她说:“你的意思是,他打我,是我自找的?”
ANDY卖萌地眨了眨眼睛,说:“你说呢?”
梁嘉琪心知肚明,却不想回答了。
她翻他一白眼,岔开话题说:“你画眼线好恶心呢。”
梁嘉琪觉得,ANDY不愧为“妇女之友”,深谙男女关系的精髓。尽管她不太相信他的“婚宴论”,但她必须承认,从她嫁给方博那天起,就带着颗挑剔比较的心。
她总觉得,嫁给方博,就是一种施舍,可婚姻却是一场两不相欠的游戏。
从“钱柜”出来,夜风森凉。一干朋友鸟兽状散进深暗的夜里。梁嘉琪想了想,给方博发了短信。
我一个人在钱柜,没车送呢。
方博15分钟就赶来了。梁嘉琪拉开车门,坐进去,暖风温温地吹着,有熟悉的茉莉香。
“离婚协议写好了?”
“写好了。”
“可我不想离了怎么办呢?”
“那就留着下次用呗。”方博说得云澹风轻。
“我以前对你是不是特不好?”
“还行吧。”
“有人和我说,你有今天都是我逼的。我觉得,我嫁给你挺对不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