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着自己头发里好闻的香水味。
突然觉得我比段烟凌更像鸡。
彭陈很聪明,从来都是。
经过那场对我而言耻辱非常的简餐厅一役,他一定已经推测到了一切。
但他并没有揭穿我,也并没有因此收敛。
只是有意无意地会告诉我:“蓉蓉,你一直像个小孩子。”
我的情绪从初始的愤怒主导,到委屈占领高地,只用了一周的时间。
韩苏苏和许冰建议我直接和彭陈摊牌。
她们断定以我的双商是玩不过彭陈的,她们这样说的时候我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们很懂我。
我和彭陈摊牌了。
只是这个摊牌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我想象中的摊牌是:彭陈会追悔莫及、而我高高在上不肯原谅。
事实却是:我还未把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就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抽噎着想说话,却难以吐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彭陈抬手在我已经一周没打理过的头发上揉了揉,说他和段烟凌只是老朋友重见,并没有发生什么。
其实我相信。
但我也相信他不会就这么放手。
段烟凌是他天边的白月光。
她在他眼里永远都会是美好的。
无论我打扮得多么明媚动人,都比不上段烟凌抿着嘴角,羞赧地笑。
彭陈对我还是很好。
打到我卡上的零花钱越来越多,但能见到他的时候却越来越少。
天气快要回温的时候。
许冰给我发来了彭陈和段烟凌去开房的视频。
那家没星级的小宾馆在段烟凌租住的单间附近。
小宾馆的前台是许冰的一个小姐妹,她说是女的付的钱。
我真是佩服段烟凌。
不是讽刺的佩服,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