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间过去了好久,都没有人出现,尸体还是静静地躺在小树林里,没有一点变化。丁岩心里纳闷――难道自己的推断是错误的?如果没有人来隐藏尸体,那么,上次那尸体哪去了?
心中狐疑不安,但还不能放弃观察,天亮之前,隐藏尸体的人随时都会出现。
丁岩此时已经是身心俱疲了――就算杀人没有费太多力气,但这样全神贯注地盯着一个地方,一盯就是好几个小时,换了谁也受不了――但他仍然勉力支撑着。
直到后来睁开眼,白晃晃的阳光正落在他的脸上,眼睛似乎受不了这骤来的光亮,有些痛。
丁岩恍惚了一下,眯缝着眼左右看看,心里“咯噔”一下。
他在床上。
丁岩身上像安了弹簧,一下子蹦起来,拖鞋也来不及穿,袋鼠一样就往另一个房间蹿。
到窗户边往外看,阳光灿烂,小树林墨绿色的叶片在阳光下粲然生辉。
小道上行人不少,但全都悠闲自若,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丁岩赶紧趴望远镜上,只看一眼,就一屁股摔到椅子里面去。
小树林里的尸体不见了。
丁岩在公安局外面守了三天,都没见凌燕出来。
这天傍晚,他给凌燕打电话,人家那头根本不接。
无奈,他还是到小区门口的话吧去,没想到话吧门关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到公安局门口蹲着去。
凌燕那三天去县里出了趟公差,这天下午才回来。
晚上下班刚出门,就看到丁岩从马路对面跑过来,她心里气急,当街就想发作,但等丁岩到了跟前,她却怔了一下。
面前的丁岩满眼血丝,头发凌乱,胡子不知几天没刮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双颊都凹陷下去,跟非洲难民似的。
瞎子都能看出来,丁岩这段时间,肯定遭了不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