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急得跳脚:“反正是卖,卖给谁不是卖?你就闭着眼,权当是朵朵在吃奶不行吗?价格是平时的三倍!三倍啊!”
钱!就知道钱!我从没有过的愤怒,张嘴向丈夫的手臂咬去,我告诉他,打死我也不会做这事的。
丈夫嗷嗷喊疼,说你这臭女人是属狗的?
因为违约,我们必须双倍赔偿。在丈夫的百般乞求和中介的极力劝说下,客户只收了两千块钱违约金。
可尽管如此,丈夫还是大发雷霆,说我思想保守,脑子有坑,送上门的钱不挣。
为了能及时哺乳,我不得不一直呆在临市,我已经整整六个月没有见到朵朵了。聊以慰藉的,只有婆婆偶尔发给丈夫的几张相片。
我日夜盼望着快点结束这痛苦的日子,早日回家和朵朵团聚。
可就在我认为黑夜即将熬过去时,天突然就塌了。
那天,我喂奶的孩子爸爸,竟然是之前去我家讨债的其中一个人。他脑门上的疤痕特别醒目。
他也认出了我。当他知道我就是雇来给孩子喂奶的,明显很惊讶:“你家不是也有孩子要喂吗?”
我愤愤地盯着他,被他这句话戳得心脏抽疼。
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感激我给他的孩子喂奶,待我要离开时,他突然告诉我,他并不是做什么高利贷的,那天,是丈夫雇他们去家里演戏吓唬我的。
什么?我懵了。怎么可能?丈夫为什么要吓唬我?为了逼我出来卖人奶?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了钱?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开始留意丈夫的一举一动。我们俩每天在一起的时间就是白天他送我去客户家。其他时间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晚上也经常很晚才回来,问他,他就会说呆在这里太闷,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