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也跟平常一样,吃完中饭?看报纸?喝咖啡。大概因为刚由台湾忙回来,提不起精神创作,就拿着大剪刀,去院子里修树。
3个月没整理,好多藤蔓攀上树丛,再不清除,有些花就可能因为被遮住光线,长不好。我戴着手套,一根一根扯藤蔓,再用大剪刀把树形修好,凡是伸得太长的枝梢全剪掉,免得爱在树间穿梭的小丫头被扎到;又拿小铲子把石板上的青苔刮干净,免得总在院子里跑的女儿滑倒。
只是,修着修着,觉得体力大不如前,手好酸,心也好累。便拖着步子回房,一个人坐着。
窗外,上次离家前种的向日葵,已经长了9尺高,正盛放。那是女儿最喜欢的花,以前我还让她坐在脖子上,去跟向日葵比高呢!
想到女儿从小到大,跟我一起养螳螂?尖叫着躲马蜂?打羽毛球?丢飞盘。还有前不久到树下湖边摆姿势拍照,却一边拍一边发小姐脾气。
有小小的白粉蛾飞过,眼前浮起刚搬来的时候,女儿用线拴着白色的假蝴蝶在院子里跑,就有白粉蛾被吸引过来绕着她飞的画面。
不知为什么,我该死的泪水竟像打开的水龙头,止不住地滚下来……